在田贺书老师荣休仪式上的发言和没有说完的话:二十三年我与君
(2024年7月19日)
田贺书老师退休了,本来生日是6月18号,不过那个时候他有不能脱身的工作,回来以后又是中考阅卷和期末评估,荣休仪式一直延迟到今天才正式举行。
同事们表达与贺书老师共事的情谊时,卢锡泽老师抢占先机,我后来评价他把最快的语速、最褒扬的语言都给了贺书。我常说他们语速慢,同样两个小时的讲座,我得比他们多准备一倍的内容。当然,他们深刻的思想、隽永的案例更需要回味的时间,语速慢一些自然才是合理的,只是斗嘴的时候往往容易失了先机或者落了下风,锡泽把这解释为田老师作为兄长的宽厚,我想应该也可以算是部分的原因吧。
锡泽的快语速和幽默而深情奠定了相对轻松的调子,中间张玉海老师的发言还涉及到贺书与冯国武老师关于喝酒的一段公案,气氛中终于没有什么感伤的味道,至少稀释消解了很多。
我第三个发言。其实我真的是做了好几天的心理建设,唯恐破坏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语境。前几天语文的几个朋友邀我陪田老师吃饭,我只说了一句“二十三年了”便有点鼻酸眼热,顿了一下就不再说下去,今天重提还是有点难于抑制。因此干脆不多说吧。早晨写了几句话,想了好几天了,还没有完成,郎才已尽,我也不好说能不能补充完整,先念了给大家,当时便刹住了。就是下面这四句,不成章,也不讲韵律。再接下来的话便算作这几句的“作者自注”吧:
二十三年我与君,
赏月吟风细论文。
教学探索推二有,
言欢把酒无一樽。
2001年我大学毕业,签了唐山市教育局教研室,报到以后分配的职责是协助赵军老师做教育科研管理。我学教育学,算是“对口”。据说那时候正在筹建唐山市教科所,我的工作机会就来自计划中的“教科规划办”或者叫“理论室”。最早的一个项目是和北京教育学院合作的“JIP实验”,全称是“提高中学生学习质量联合革新计划”。我在这个项目里打打下手,熟悉环境。02年暑假时候,项目结束,局里领导觉得我们几个大学刚毕业的年轻同志,不应该只在机关里“浮着”,应该下沉到学校进行教学实践积累经验,11月5日我便被当时教研室的张主任送到了唐山八中。学期过了一半,无法安排课,就到办公室帮忙。我心里的打算是教语文,这是我从小的理想,中学时候已经比较笃定的职业选择。这一年多的工作时间里,除了和赵军老师同处一室,多有讨论,其他的大部分时间几乎都在语文组,现在想起来田老师、贾东来老师的确是雅量,对认识一年的年轻同事非常宽容。毕竟我小贾老师24岁,小田老师14岁,都够得上忘年交的年龄差距。从他们哪里观察到或者听到的关于语文教学的理解,我希望能够帮得上。
第二学期快开学的时候,当时还在八中任副校长的王卫国告诉我,没办法安排我教语文,问我可不可以教历史。我是来实践的年轻教师,不可能挑挑拣拣,只好答应。周五得到通知,周六日整理历史材料并备课,周一就开始上课讲隋朝史了。教语文无望,但是在语文组的“进修”没有停止,尤其是和田老师,年龄毕竟差的少些,交流就多些。而且面对文本时有很多思考的方法是相通的,文学文本与历史文本,常常就是同一个文本,而文科的教学或者说教学本身,常常被学科制约





